这段时间。

我见过太过可怕的事情。

杀死王涛两兄弟的时候，我几乎没什么感觉。

因为他们不是人。

山里的盗墓贼死状恐怖，但那也是顾婉清的手笔。

祝之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且是被我亲手杀死。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冲击实在太大了。

我甚至想到了报警，有自首情节，或许还能被判得轻一点。

潘月怡来到我身边，看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轻叹一声。

“张阳。”

潘月怡轻声说道：“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我愣了一下。

“小事？”

我苦笑道：“杀人是小事吗？”

“从户马把订单转给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所有的标准都不一样了，如果你继续用以前的观念面对这个世界，你活不下去的。”潘月怡认真说道。

我沉默了。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最近的遭遇。

灭王旭，杀王涛，山洞内血流成河，琉璃阁内凌月抬手杀三人，擂台上互相搏命，死伤无数...

好像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当回事。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我真的成了王涛的替死鬼，从这个世上消失。

估计也掀不起丝毫波浪吧。

在这个全新的世界，人命根本不值一提，有的只有弱肉强食。

难怪凌月说我，心慈手软，难成大事。

或许我的观念真要改一改了。

“那他的尸体怎么办？”我指了指祝之山的尸体说道。

见我心态发生了变化，潘月怡微微一笑，“放心，交给我处理就好，这种有道行的尸体，对我们鬼来说可是大补之物。”

说完她就朝祝之山的尸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