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霍雨浩微微颔首，但紧接着话锋一转。

“但我回来了，并且重新站在了这里。”

他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一切都会不一样。

霍雨浩双眸平静的与之对视，端详着余明那歇斯底里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过是发现自己潜藏的力量，便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邪魂师，哪怕外表伪装的再光鲜亮丽，也难掩其本性的低劣。

“你和戴华斌不同，看了你的记忆，我也没明白你那高高在上，试图审判我的优越感从何而来。”

“就算我没有重生，眼下的你也不可能走上我曾经的道路，意志力薄弱，你的结局只会是死在与冰帝的融合过程中，就连灵魂都会被那份痛苦吞噬殆尽。”

说到这，霍雨浩轻轻扯了扯嘴角，紧接着，笑容收敛。

“不过托你的福，我也算是找到了重生之后的第一个意义——”

只见他的神情如岩铁般肃冷，俯瞰着余明，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归来那样，一字一句的开口。

“那就是为了除掉伱们这些肆意妄为的臭虫！”

寒光爆闪，白虎匕无声地没入余明的左肩，依旧没有丝毫的鲜血渗出，但却像是触发了连锁反应那样，余明的身体乃至灵魂，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

感受着身体逐渐逝去的生机，余明眼神闪过惊恐，痛苦悲鸣着，但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不能减缓这个过程分毫。

“你这個刽子手，杀了那么多人......一定会下地狱的......”

霍雨浩抿了抿唇，认同地点了点头。

“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某一天真的会有人来审判我，将我送入地狱......但这个人不会是你。”

他缓缓俯身，注视着只剩下脑袋尚存的余明，嘴唇开阖，在其生命的最后一刻，将细微的声音送入对方的耳中。

“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