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太怯弱,欲言又止的。
这会面对我明显更紧张了,忽闪的睫毛下大眼睛怯生生的,“我……想。”
她憋着气,小心又局促,小鹿眼湿漉漉的,“我可以吗?”
“薄总说可以,怎么不行?”
话音落下,身后一道目光如芒刺背。
“棠小姐没异议的话,签了这份协议。”
一份一直放在桌上的文件被骨节分明的手递给我。
我接过文件紧了紧,“签署文件事关重大,我想带回去仔细研读。”
薄宴时不置可否,径自看向白盈盈,“过来。”
白盈盈小心挪步,在他一步远的位置站定,小脸儿上浮着羞红,忽闪睫毛飞快瞄我一眼,“棠梨姐还在呢,你干嘛?”
薄宴时唇角斜勾,一把把她拽入怀中。
白盈盈惊呼一声,手忙脚乱要起身。
我垂目,无视他们之间丛生的暧昧:“薄总,那我的下一张专辑大概什么时候发行?”
此时白盈盈挣扎起身,小脸儿泛红,眼底浮出碎碎的水汽,垂着睫毛羞的不敢看人。
薄宴时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冷冽,唇角甚至含着羞辱,“棠小姐觉得我现在有心情跟你谈这个?”
我呼吸一窒,不期然撞入他潭底零星窜出来的暗色,捏紧掌心文件,倏然一笑。
“打扰了。”
“继续。”
回到录音棚,文件被我一页页翻开,上面的字分开每一个我都懂,可组合在一起对我而言是这样陌生。
“叩叩。”
修长如玉的指节在文件前敲了两下,抬起头,映入眼帘是燕栩潋滟含笑的桃花眼。
燕栩难得一身西装革履,还打着领带,清俊的眉眼笼尽温柔,看向我的那刻,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他是我高中的学长,高中毕业留学普利斯音乐学院,回国凭一首「悸动」出道,如今是蜚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