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基里曼便再一次微笑了——这对他这样的政治家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他可以假笑,但绝不能这样轻易地将真情实感流露在另一个人面前,哪怕那个人
“是儿子或父亲。”康诺·基里曼曾经这样郑重地告诫他。
罗伯特·基里曼叹息一声。
“说吧。”他劝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你觉得这个计划很糟糕。”
于是那年轻人开口讲话。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一切。你刚刚提到了恶魔或异形,但你心里清楚,出现在那些世界上的战争,它们的始作俑者并非这二者其中任何之一。”
“同理,它们的成因也不是”
年轻人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但仍然坚持着将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想讲述理由,但是,请看着我。”
他向前一步,站在基里曼身前。他比他要矮小不少,像是一个正在发育的青少年——当然,以他们二人的身材尺寸来说,这青少年的标准恐怕已经足够打败百分之九十九世界里的成年人。
他仰起头,看向基里曼那双满溢白光的眼睛,继续开口。
“长相或身材这些暂且不提,但我的思维方式才是真正危险的东西。我看待事物的方式,我说话的方式,以及我思考它们的方式都和你相差无几.至少与你年轻时相差无几。”
“何以见得?”基里曼不动声色地问。
他得到一个微笑,笑容里有点疲惫,也有点骄傲。
“这显而易见,不是吗?我的意思是,虽然这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我.”
年轻人低头沉思片刻,然后再度抬起头,因光线原因而变得近乎淡蓝色的眼睛里有种基里曼早已失去的光辉正在闪烁。
“我就是你。”他终于坚定地将这件事表露出口。“至少是一部分的你。而那些掀起战争的人,他们绝不会像我这样与你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