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完全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嗯。”
话题停了下来。
薛白问道:“杜伯父可去?”
这“伯父”是杜有邻让他喊的,好方便以长辈的派头骂他这个救命恩人。
此时这般一问,到虢国夫人府上拜会之事,登时就变得正经起来。
杜媗瞥了薛白一眼,想到自己方才竟误会他打算去当面首,难免羞愧。
杜妗则摇了摇头,道:“阿爷大概不愿去,我劝劝他。”
说到这里,马车缓缓在杜宅侧门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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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宅前院,鼻青眼肿的杜五郎正在探视全福。
几个家生子奴仆七手八脚地把臭烘烘的衣服拿开,搬了胡凳让杜五郎坐下,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松子给杜五郎吃。
“五郎真是……受伤了还来看阿福,能遇到这样的主家,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轻点说话,莫把他吵醒了。我就是皮外伤,不打紧,与人搏斗时留下的。”
杜五郎招了招手,低声吩咐道:“你去买些香线,空了去给端砚上柱香吧?”
“哪有主家去上香的,小人去就好。”
“我有话和他说。”
“五郎,小人可转告他啊。”
“你转告不了。”杜五郎颇为神秘,还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两下,“我不能告诉你们。”
几个奴仆不由挠头。
“五郎,能有什么端砚能听,我们听不得?我们也很忠心的。”
“你们和端砚能一样吗?你们那不是……还能说出去吗?”
此时,全福又醒了,睁开眼喃喃道:“小人哪能让五郎亲自过来。”
“哎。你们都出去,我与全福说话。把门带上。”
全福躺在那动不了,直勾勾地看着那门关上了,忍不住哭了出来。
“五郎,小人真以为自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