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又痛苦,又可怕,又可怜的人,过几天比较快乐的日子。
白衣人脸上又泛起了那种红晕,道:"我并不勉强你。"凤娘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不愿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我。"白衣人道:"可是你……"
凤娘道:"我只希望你也能答应我一件事。"
白衣人道:"你说。"
凤娘道:"只要一有了无忌的消息,你就要让我走。"白衣人道:"你没有别的条件?"
凤娘道:"如果你还要答应我别的条件,你……你就是在侮辱我。"白衣人看着她,惨白的脸上忽然发出了光,就像是一棵枯萎的树木忽然又有了生机。
对某种人来说,"赐予"远比"夺取"更幸福快乐。
凤娘无疑就是这种人。
瞎子远远的站在一旁,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里,却又彷佛看到某种悲哀和不幸。
到了这里之後,凤娘也没有中断她每天写日记的习惯。
她是根据一个精确的"滴漏"来计算日期的,每个月相差不会在半个时辰以上。
那时的历法,每年只有三百六十天。
地底的生活,单纯而平淡,只要选出其中三天的记载,就可以明白她在那几个月之间的遭遇和经历了。
这三天,当然是特别重要的三天,有很多足以改变一个人一生命运的事,就是在这三天中发生的事。
这些享有的幸运,有的不幸。
第一件不幸事,发生在九月二十三。
九月二十三日,晴。
在这里虽然看不到天气的阴晴,我却知道今天一定是晴天。
因为那位瞎先生出去的时候,衣服穿得很单薄,回来时身上和脚底都是乾的。
他出去,是为了去找小雷。
小雷出走了。
我在这里一直都没有看见过他,"地藏"好像在故意避免让我们相会。
"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