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万念俱灰升起，他只感觉痛的难以呼吸。

他想恨，自然不是恨师妹，师妹没有错，师妹都是为了救他。

恨李道强？

有些，但又好像不够。

恨万家？

对，是万家，都是万家，要不是万家。

双眼中怒火燃烧。

猛的，双手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啪”的非常响亮，鲜血直流。

“师兄！”

戚芳大惊，连忙去抓住他的手。

狄云不管，这时候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嫁人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吗？”戚芳哭着说道。

狄云好像又受了一击，愣愣看向戚芳。

心中有万般话，却是说不出来，痛恨之外，还有疼惜。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他不想看到师妹这个样子，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啊~！”

浓烈的苦闷化作哀嚎，只想就这么哭死算了。

戚芳没有办法，只能陪着一起流泪。

陡然，一道声音传入她耳中。

“你先出来吧，接下来就交给我。”

脸色一僵，抿抿嘴、起身向外走去。

狄云看到了，却没有力气去阻止，只能继续撕心裂肺的哀嚎、痛哭。

戚芳低头走出房间，李道强拍了拍她肩膀，沉声道：“放心、有我在。”

戚芳抬头看了眼，心中更是复杂。

“你先回去，我保证你师兄安全无恙。”李道强又道。

戚芳有些不放心，但又不敢拒绝，只能点下头慢慢离去。

李道强不在意，脸色变得平静，迈步走进去，看见了那哭的万念俱灰的身影。

没有看不起，也没有感觉可怜。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