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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歌去过陈家探病之后,太夫人就常常叫人送东西过去,好几次纯歌过去请安的时候,还要问问陈端琅的病情。
全家上下就都知道了太夫人看重纯歌这个儿媳妇,看她的眼神里,不禁有了更多的奉承意思。
纯歌心知肚明,知道太夫人这是在给她做脸面,心中感激之余,一应起居还是如常。
虽说心里也担忧端琅,太夫人也说随时可以回陈家去看望。可毕竟已经是出嫁了的人,真要是常常回去了,恐怕太夫人脸上,就不会有这样的笑意了。
等到陈家传过来消息说陈端琅病愈那日,纯歌眼帘微掀,立时放下手中的书册,带着琥珀和红玉去了跨院正房那头,找陈纯芳说话。
还站在门口的时候,纯歌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读书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稚嫩带着点孩童天然的娇憨。
陈纯芳歪在软榻上,背靠着大迎枕,用帕子给武哥儿擦脸,余光瞥见纯歌站在门口,眼神一闪,就叫乳母带着抱了武哥儿下炕。
武哥儿正一手捏着核桃蜜汁酥吃的高兴,嘴里还嘟嘟哝哝的背着新学会的诗来讨陈纯芳高兴,一见到乳母要抱着她走,腿在空中踢了几下,怎么都不肯。
陈纯芳笑了一声,伸出枯手指了指纯歌道:“瞧瞧,你姨娘在这儿呢,可别让以你姨娘看了笑话。”
姨娘,即是指妾,也是指姐妹。
陈纯芳这样说,不过就是想让武哥儿记得他只有一个母亲罢了。
纯歌不以为然,自己走进去,摸了摸武哥儿圆润的小脸,和陈纯芳笑着说话。
“大姐,武哥儿真是聪明伶俐。”
对陈纯芳方才所说的姨娘,只字不提。
陈纯芳眼中就闪过了一丝异色。
身为女子,居然不在乎这个名分。
自从纯歌嫁进来,自己就想着要隔断陈纯歌和武哥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