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或许可以用文字交流。”艾德里安实事求是地答道。
女战士啪地合起书本,将脸转向了没人的一边。
“我就觉得不是诅咒。”灰鹦鹉则叽叽咕咕地说道,努力抻着脖子。“你们瞧,我的判断还是很准的!”
“可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尼莫无情地补充道,然后越过垂着头的虚弱青鸟,目光投向另一边的奥利弗。“奥利,我们要不要把她送到帕索托图那边?他们应该不至于排斥现在的她,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把她丢在森林里。”
“我是有这个打算。”奥利弗小声说,“可我有点担心……希望他们至少把帕索托图放出来,我不认为他们会干脆地承认梅罗蒂。”
“可是如果她向他们使用森林歌谣……”
“没用的。”随着太阳下山,林中愈发昏暗。眼下艾德里安正代替奥利弗施放着照明术,他头也不回地说。“她只是导.火索,不是根本原因。他们想要战争,德莱尼小姐的表态改变不了这一点。”
青鸟的头垂得更低了。
“……如果他们要围殴我们,我们应该扛得住吧。”尼莫沉痛地确认道,“我是说,万一到了最糟糕的情况……我们可别害死她。”
“扛得住,我来扛。狄伦好歹挂着神使的名头活到了现在,他们不至于和我们拼命。”安在昏暗的月光下翻着那本童话,“这姑娘抛弃了一切,她值得一点儿回报——如果天上那位没这个打算,我愿意代劳。”
他们顺着来路往回走,幻术似乎在不停地变幻。来路上多了不少奇形怪状的树,于是他们只能凭直觉强行前进——一路上不知道迎面撞上多少虚幻的树木和巨石,架着梅罗蒂明显减缓了队伍的前进速度。直至午夜,一行人才摸到熟悉的幻术边界。温水般的触感使人身心舒畅,而短暂的温暖过后,夜晚的巨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夜里的巨树比白日更加美丽。橘黄的光从青鸟悬挂在空中的巢里透出,粗壮的树枝如同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