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大声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室,给我收敛一点,还以为像以前一样不成?”校长瞪了他一眼,拍了下桌上的考核结果,道:“人家说你是野路子出身,有很多已经定型的错误习惯,没有前途的。”
“野路子?”
杨呈眼皮一阵跳动,他的确是野路子,射箭动作都与常人不一样,但这却是他那已故的外公手把手教给他的,是最实用的猎手射术。
校长冷然道:“你因为没有经过多少系统训练,走错了路,而且年纪也偏大,市队不可能花时间去修正你,所以你放弃吧。”
放弃?谈何容易?
的确,他已经19岁了,做为射箭项目的新人算是大龄,所以一切的努力全赌在今天,而如果今年不能进市队训练营,他以后将很难再有机会。射箭的艰辛,外人根本无法理解,那满手的老茧和伤痕,记载的不仅仅是已逝的少年时光,还是一生的寄托。
对于一名射手来说,除了登上职业赛场,还有其它出路么?
没有,完全没有,这是一项在现实社会中没有实用价值的技术。如果进不了市队,他只能选择放弃,六年来没日没夜的苦练,也将会付诸流水。
出了校长办公室,杨呈就如同失了魂一般,他根本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
“哟,我们的第一射手,别走那么快嘛。”
陈豪春风得意的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在学校里我一直都被你压着,压得我真是喘不过气来了。不过总算老天开眼,风水轮流转啊。如果我是你,都没脸来学校了,省得丢人。”
杨呈瞥了他一眼:“干你个屁事。”
“你……”
陈豪一窒,气得笑了起来:“的确不关我的事,明天我就去训练营报道,我和你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至于你,还是拿着破弓去深山老林打猎吧,那比较适合你,哇哈哈。”
说完,陈豪歪着嘴冲着他比了个中指,满脸的